挺地趴在床上,身上的衣裳也还整齐,这才放下心,将托盘搁在小几上,便走过去问,“世子妃碰到了腰?你先别动,我去拿药油来。”
&esp;&esp;阮音心头发怵,就她那体魄,一巴掌揉下去,小伤都能让她磋磨成重伤了。
&esp;&esp;于是仗着酒意道,“您老人家手重,我可不敢劳烦你,还是让绮萝过来吧。”
&esp;&esp;容妈妈没料到她敢反了她,脸上仍堆着假笑的褶,音调也和气了许多,“世子妃喝醉了,绮萝是年轻的丫头,手法不得劲,哪有老奴揉得到位?”
&esp;&esp;她不耐烦道,“我没醉!谁说我醉了!”
&esp;&esp;容妈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起身道,“世子妃还是喝点醒酒汤吧。”
&esp;&esp;她伸手搡她,嘴里嘟嘟囔囔,“不喝不喝!你快出去!”
&esp;&esp;容妈妈脸色彻底僵了。
&esp;&esp;鹤辞原本只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们唇枪舌剑,这会才淡然开了口,“妤娘喝醉了,容妈妈何必跟她较真?你先由着她,把醒酒汤放着,待会我哄她喝下就是了。”
&esp;&esp;容妈妈没办法,只好咬咬牙退下,换了绮萝过来。
&esp;&esp;绮萝是年轻的姑娘,不像容妈妈那般难缠,只略揉了会,便退了出去。
&esp;&esp;阮音的腰已舒坦了许多,自顾自地翻过身,喃喃道,“我醉了,头像要裂成两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