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雨笃定道:“他不是会和解的人。”
&esp;&esp;毕竟之前顾时雨给过杜秦博警告,尽管方式不太好看,但那人仍然不知悔改,甚至想怪罪其余人。
&esp;&esp;“的确,”蒋郁嵘应声道。“对于知错就改的人来说,和解是一次得之不易的洗心革面;但对于有些人来说,这却是可以变本加厉的机会。”
&esp;&esp;这就是为何在充满希望与未来的校园里,滋生出的邪恶才更让人绝望。
&esp;&esp;可怕的不止邪恶本身。而是人们常常给予不知悔改者“还能改”的期望,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受害者的‘咄咄逼人’。
&esp;&esp;殊不知这口口声声维护的宽宏大量,为下一个不可挽回的罪孽埋下伏笔。
&esp;&esp;最后两败俱伤。
&esp;&esp;受害者因为没有得到正义的庇护大失所望,加害人在劫后余生里暗自侥幸。
&esp;&esp;一支烟的时间结束,叔侄俩掐灭烟头,纷纷上车。
&esp;&esp;蒋郁嵘递给顾时雨一个文件袋:“你要的邹雁杳数据,我能透露的就在这里,其他也帮不了你,再多就算是滥用私权了。而且邹雁杳也不是在q市失踪的,所以我这里的信息很少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顾时雨接过。
&esp;&esp;在这期间他从别的地方拼凑了点信息过来,了解到邹雁杳是在远嫁到d市后失踪的。幸亏她是q市本地人,邹家的人也一直没放弃过寻找,这边的警局才有些她的线索。
&esp;&esp;蒋郁嵘瞅了眼他左手中指的银色素环,“你对你这老师,还挺上心。”
&esp;&esp;顾时雨“嗯”了一声,踩下油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