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朱永贤听到榜眼二字,知道说的肯定是裘智,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。他见裘智满脸是血,披着一件斗篷坐在地上,紧张得心跳都慢了半拍。
&esp;&esp;朱永贤脱下自己的大衣,给裘智披上,然后一把将他搂在怀里。
&esp;&esp;裘智追了绮雯一路,跑得浑身是汗。后来被她按在地上,体温融化了积雪,衣裳早就湿透了。接着又被绮雯冤枉,吓出了一身汗,被风一吹差点没给冻晕了。虽然陈仁贞给他批了件斗篷,但还是冷的不停地打颤。
&esp;&esp;裘智劫后余生看到男友,心中悲喜交加,死死地抱住朱永贤,再也不肯松手了。朱永贤上下打量着爱人,想看他到底哪受伤了。
&esp;&esp;陈仁贞赶忙道:不是裘大人的血,是绮雯被裘大人打破了头。
&esp;&esp;朱永贤听了长舒一口气,不是裘智的就好。
&esp;&esp;白承奉惊讶地瞪圆了双眼,他家二爷出息了,还能把奸细给揍了。
&esp;&esp;李尧彪指着绮雯问裘智:他就是偷画的贼人吗?
&esp;&esp;喜爱八卦是人类的天性,李尧彪知道军事处的事瞒不过宫里的人,这群侍卫早晚会知道。不过他们只会听说军事处出事,不会知晓案件的真实内情。因此,李尧彪依然称绮雯为偷画贼。
&esp;&esp;裘智点点头,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然后又指了指嘴巴并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现在无法说话。
&esp;&esp;陈仁贞替裘智解释道:裘大人被绮雯掐伤了,现在说不了话了。
&esp;&esp;朱永贤看着爱人脖子上乌青的指痕,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。
&esp;&esp;李尧彪想要上前去搜身,陈仁贞淡淡道:刚才搜过了,什么都没找到。
&esp;&esp;绮雯一听就来劲了,又开始喊冤,哭道:奴家说过了,是裘大人想霸王硬上弓,见奴家不允,就把奴家的头打破了。
&esp;&esp;朱永贤见绮雯污蔑爱人,气得七窍生烟,瞋目切齿,要不是裘智抱着自己取暖,他立刻就要上前把绮雯的嘴给撕烂了。
&esp;&esp;李尧彪虎眼一瞪,喝道:胡说,你要是普通的宫女,能给裘大人掐得说不出话吗?
&esp;&esp;绮雯一怔,但面上不见任何异色,只是双唇紧闭,不再多言。
&esp;&esp;皇城司不讲究捉贼拿赃,不用证据李尧彪就能收拾绮雯,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军事处被盗的机密。
&esp;&esp;李尧彪和朱永贤一路走来,并未看到地上有任何物品遗落,这东西八成还在绮雯身上,就不知她藏到哪了。李尧彪神色凝重,心下不停地盘算。
&esp;&esp;裘智刚才大脑被冻僵了,现在暖和了一点,头脑又恢复思考能力了。他拽了下李尧彪的袖子,又拍拍自己的肚子,裘智怀疑绮雯很可能是把布防图给吞了下去,
&esp;&esp;绮雯忍不住变了脸色。
&esp;&esp;殿前司的太监人手一盏灯笼,把夜空照的犹如白昼。在场之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,尽管绮雯神色变化并不明显,却难以瞒过他们的眼睛,自是知道裘智所言不虚。
&esp;&esp;陈仁贞地把绮雯拽了起来,丢给一个小太监。小太监十分粗暴,直接用手去抠绮雯的喉咙。
&esp;&esp;绮雯感到一阵反胃,不停地干呕,然后吐出来一个大圆球。
&esp;&esp;陈仁贞见状厉声道:再抠,吐干净了为止。
&esp;&esp;在陈仁贞看来,既然肚子里有一个,没准就有第二个、第三个。果然如他所料,不一会,绮雯又吐出来一个圆球。
&esp;&esp;裘智觉得有些残忍,把头埋在朱永贤怀中,不敢多看。直到绮雯吐出了胆汁,小太监才停手。
&esp;&esp;小太监捡起地上的圆球,擦了擦,递给了陈仁贞。
&esp;&esp;陈仁贞接过一看,竟是两个蜡丸。想来绮雯在军事处里呆了一段时间,还有时间把机密包裹在蜡里吞下去。
&esp;&esp;李尧彪并不着急去抢蜡丸,在场的都是殿前司的人,自己争不过陈仁贞。反正最后这个案子交给谁办,都是皇上一句话,不看蜡丸在谁手里。
&esp;&esp;陈仁贞急着跟政宁帝汇报结果,对朱永贤道:王爷,我已命人在值事房烧好了热水,您带裘大人去洗澡换衣服吧。
&esp;&esp;裘智一听立刻就想起身,但感到手脚无力,站不起来。
&esp;&esp;朱永贤一把将他抱起,柔声道:没事,我抱着你。
&esp;&esp;朱永贤也不管当着侍卫怎么看他和裘智了,抱起爱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