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?差不多。”苏道安扬起头哼了一声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唐拂衣站在一边看着这二人,也放了一瓣橘子进嘴里。
“怎么样,甜不甜?这就是彭州的?橘子。”小满用手?肘碰了碰唐拂衣,一脸期待的?问。
“不甜,酸的?很。”唐拂衣答。
“酸么?”小满愣了愣,不由分说地低下?头就这她地手?将她手?中地橘子又咬下?一瓣来,叼在嘴巴里嚼了嚼,“虽说确实是有酸味,但是没有很酸吧。”
她看着唐拂衣颇有些惊讶:“我本以为惊蛰已经很不能吃酸了,没想到你比她更过分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唐拂衣万分嫌弃地看着自己手?里被?小满咬掉了一瓣的?橘子,一把塞到了她手?里,“那你多吃些吧,我不吃了。”
“我吃就我吃,咬了一瓣又不是咬了一口,有什么关系嘛。”她撇了撇嘴,扭过头去。
唐拂衣和何曦听着她二人的?斗嘴,一同笑出了声。
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姜照云在门外求见。
老兵 就好像一个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瓷娃……
“将军,公主,北斗自回到萧都?城后便一直都?是与其他马匹一同在?马厩中喂养,并没有单独喂些?什么特别的东西?,马鞍与马身上也并未发现什么异样。至于为何会忽然忽然发狂,卑职一时间也……没有头绪。””他单膝跪在?地上,声音洪亮却?又明显的十分紧张。
“许是因为北斗胆子小,头一次见生人,有些?害怕。差点伤了公主,都?是照云的疏忽,请公主将军责罚!”
屋内几人同时都?收了笑,唐拂衣看着他垂着头浑身紧绷的模样,目光轻佻。
说那马儿胆子小倒确实是有迹可循,但?最开始苏道安抚摸它的时候,明明还是一副亲昵温驯地模样,这紧张与害怕又从何而来?
“没事,这不怪你,你起来吧。”苏道安开口,声音平静淡然,仿佛并没有将方才那惊险无比地情况放在?心上。
“若是一同喂养,出问?题也不会只有这一匹出问?题。许是它年纪轻,性格也还不够稳重,在?加上我身上本就有伤,沾了些?血腥气,才让它一时间受了惊吓。”
“校场危险,本就也不可能面面俱到,此事也怪我不听劝告,学艺不精,身子也没有好全?,却?还非要骑马,日后若有人问?起来,还希望你能替我遮掩一二,否则想来也是怪丢人的。”
苏道安这一番话说的连贯流畅,滴水不漏。
屋内的几人,除了小满这个不太聪明的,其余都?能听得明白她的意?图。
姜照云原以为此事或轻或重自己总归是脱不了干系,在?就已经?做好了受罚的准备。却?没想到苏道安忽然给他来这么一段自白,帮他将罪过洗了个干干净净,一时间不知该回些?什么,只得一脸迷茫地看向何曦。
何曦心中疑惑,但?苏道安都?已经?将话说到这份上,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“既然安乐公主并不怪你,我也不好说什么,你下去?吧。”她开口,待到姜照云退出屋子又关了门,才又问?道:“涉川真以为此事只是个意?外么?”
苏道安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,只道:“我信姐姐这银鞍军中之人。”
见何曦仍不说话,她便又继续解释道:“我今日上午得了皇上的允准,下午便来了此处,进来的时候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,也没有让人通报。”
“更何况驻扎在?校场的这些?士兵皆是你从北方边境带回来的,对我根本不熟,连我是谁都?不知道,又何来害我之说。他们不知道我是否会骑马,自然也不可能提前做什么手脚。
再者,何曦姐姐,这件事情发生在?校场,真要闹大了查起来,你必然要受牵连,且北斗确实是一匹良驹,虽说胆子小了些?,只要好好驯养,日后上了战场定?是大有助益,若是只因为今日之事就折损了,也是一桩憾事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