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公主,自然说什么是什么,谁敢忤逆她的话?”
“我看驸马就敢拂她的面子,只要驸马想,公主只怕也拦不住他。”
“驸马觉得他的仕途是被公主给耽误了,这就叫强扭的瓜不甜,当初公主一力强选他为驸马,到头来并没有夫妻和睦,反遭丈夫怨恨。不过驸马爷倒是个专情之人,他心里不喜欢我们,不必公主逼他他也从不和我们亲近,他心里大概只想着那个姝嫱。”
马车慢摇慢晃间,路过一间偌大的脂粉铺,凤凰倏地叫停了车,说要下去买些东西。九鲤打帘子看着她进了那脂粉楼,百无聊赖,放下帘子看庾祺,他仍闭目眼神,不知是不是瞌睡过去了?
九鲤抬手在他眼前摇几下,他睫毛一颤,掀开眼皮,“我没睡。”
“不睡怎么闭着眼不说话?”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噢,是懒得看我们,我们哪及那青雀姑娘好看呢,瞧人家那一搦纤腰两条长腿,这么冷的天,也不怕把膝盖冻出病来——”
庾祺斜着眼睇她须臾,笑了,“青雀姑娘的确身段曼妙,风姿绰约。”
她重重哼了一声,“比关姨娘还好?”
“不是一种风情。”
九鲤瞪着他,见他又阖上眼,忍不住伸手去痛拧他一下!庾祺吃痛睁开眼,“你的胆子愈发大了,敢跟我动手?”
“谁叫您不说人话!”
恰好此刻凤凰回来,当真怀抱着一个大牛皮纸包,九鲤问是什么,才道是一包金银花粉末,并打开给九鲤瞧,“我早上就是要给公主买这东西才出府来的,趁机到了翡翠园,这是公主治桃花癣的,公主一到春天,脸上老是爱发桃花癣,好像是春天哪种花粉不适的缘故。”
许多人都有这毛病,庾祺接过那包金银花捻一点在指尖细嗅,倒是上等粉末,癣发时调和上等蜂蜜敷在脸上,可解毒止痒,很多姑娘爱用。不过离开春还有好些日子,早早买下这许多,就不怕受潮了?
他将东西包好递还凤凰,“这东西想必太医署里也有,公主怎么不到太医署拿,让你到外头来买?”
“公主说宫里的女人多,都紧着到太医署拿,今年她就别去凑那个趣了,免得招人烦。别看这家脂粉铺子是外头的,却是京城最好的,好些时兴的胭脂连宫里还没有呢,各类粉也都是好的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