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避开争吵的点,两人在生活上甚至没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,反而有时候和睦到会让郁燃产生一种,这样也不是不行的想法。
这一刻的普通平凡,似乎就是一直追求的生活缩影。
郁燃停下敲打键盘的手,起身,顾雁山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,在郁燃抬脚跨过他时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。
“去哪里?”他问郁燃。
“洗手间。”郁燃无语地将顾雁山扒拉开。
如果顾雁山不像一条有分离焦虑的狗似的,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,郁燃大概就被这种假象蚕食了。
他洗完手走出卫生间,顾雁山也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,他对郁燃道:“刚好,来吃晚饭。”
顾雁山替郁燃拉开餐椅,站在一旁解开腰间的围裙,又从餐边柜里取出两只高脚杯,背对着郁燃站在茶水台边开红酒。
宽肩长腿窄腰,郁燃的目光落在他宽厚又结实,随着手上动作微微起伏的肩袖肌群上。
在很多时候不看脸的情况下,顾雁山优渥的身材显然更能让郁燃保持好心情。
他在顾雁山转身时收回眼。
饭后郁燃将餐具收进洗碗机,走出厨房,顾雁山手里拿着几盘碟片,问他想看哪部电影。
这一开始是顾雁山将就他的一种方式,因为郁燃偶尔会自己在家看看电影,顾雁山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,但也会不时替郁燃淘来几部经典的老碟片,渐渐的,饭后观影就成了生活里固定的部分。
即使他不理解为什么有的片子郁燃看了一遍又一遍,依旧百看不厌,但依旧会关上灯,和他一起坐在沙发里无聊地等待着片尾曲的响起。
屏幕蓝光描绘着两人的侧颜,察觉到顾雁山的目光,郁燃微一侧目,对上视线顾雁山便倾身过来吻他。
郁燃接纳了他的吻,深陷在沙发里,这种时候郁燃也会觉得,日子这样过似乎也行。
一吻毕,他推开顾雁山打开头顶的灯,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并对顾雁山下逐客令:“你差不多该走了。”
“我就住一晚。”顾雁山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昨天,前天都是这样说的。”郁燃将挡在卧室门口的人拨开,“能不能对你自己说的话负点责。”
顾雁山按住卫生间的门把手,跟着他一起挤进浴室:“那我洗个澡再走,衣服上都是油烟味。”
郁燃家的浴室本来就窄,平时自己一个人用刚好,顾雁山那块头一进来就挤得转身都好像变得困难。
“你现在在我这里毫无可信度,”往外的路被顾雁山堵了个严实,郁燃说,“你想洗我让你,让开。”
顾雁山手上轻轻一拨,花洒当头浇下,冰凉的水打下来激起郁燃一声惊呼,皮肤上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小疙瘩。
“冷死了,你有病吗。”郁燃皱眉,小臂横挡在顾雁山身前要把他掀开,指腹不小心碰到他胸腔那道疤。
和他那一身陈旧的疤痕相比,因为新鲜而格外浅白明显的增生,带着他炽热的体温,郁燃盯着那道疤顿了一下,瞬间的分神便被顾雁山逮到机会扒掉了身上的衣服。
等他回过神,人已经被顾雁山在怀里掉了个个,顾雁山抓着他的手按在墙上,从身后紧贴着他。
“你家浴室确实有点小,只能勉强这样了。”顾雁山亲他肩头,“水热了。”
浴室里渐渐弥漫起雾气,热水温暖。
郁燃真给气笑了,反手往他脸上拍了一巴掌:“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道声歉?真是对不起啊,我家浴室太小委屈您了。”
顾雁山闷闷笑了两声,咬了口他打人的手: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。”
郁燃抽手又给了他一下,沾着水声的巴掌又响又脆。
顾雁山的脸上缓缓浮出指痕,他将滚烫的脸皮贴在郁燃颈窝,一路从颈侧吻上去,最后叼住郁燃的唇:“下次打人别跟小猫伸爪子似的,不然我还以为你在和我调情。”
郁燃很难去否认顾雁山带给他的身体上的愉悦,相反,他相当地坦诚,从点到为止到全然接纳,并没有什么循序渐进的过程,也就是在双方没有矛盾争执和平共处的情况下的顺其自然。
他的手被顾雁山按扣在墙上,腕间的细镯偶尔会随着两人的动作撞在瓷砖上,声音清且脆,十分悦耳。
身后人身上新新旧旧的疤痕粗糙,磨红了郁燃细白的后背。
偶尔沉浸其中郁燃也会想,和顾雁山保持这样的关系也行,毕竟他们还算契合。
他躺在新换上的床单上,在顾雁山掀开被子企图上床时,轻踢了他一脚:“你该走了。”
顾雁山滑进被子里将他抱住:“等你睡着我就走。”
郁燃手脚没劲,困倦地闭上眼睛。你瞧,只要他不计较顾雁山的得寸进尺,日子的平淡中便会这般透出几分温馨。
顾雁山照顾他的日常生活,两人鲜有摩擦,十分和谐。
只要郁燃不计较。
不去计较他私下联系不多,但因为

